第(2/3)页 她能教授青玥医术,青玥的生活也能充实许多。」 在陆景心里,青玥能过得开心些,能够有钟情之事,本身就是极大的喜事。 这让陆景心情大好,就想要多饮几杯酒。 趁着青明熟睡,他拿出之前关长生送给他的青梅酒,又分出一道神念远去。 不多时,南风眠带着南雪虎而来。 南雪虎也许早已睡了,又被南风眠强行拉来为二人温酒斟酒,脸上还带着些无奈和困意。 原本他见到陆景,眼神还会有些躲闪,毕竟就在不久之前,他与陆景还有许多不愉快,又被陆景接连教训了几次,甚至还被陆景夺去了饮雪宝刀。 原本二人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,可因为南风眠总将他这个侄子当成酒童,为陆景倒了几次酒之后,南雪虎无奈的发现,因为南风眠的缘故,自己好像已经变成了……陆景的晚辈。 事已至此,南雪虎总免不了要豁达一些。 即便不豁达,也要装出一副豁达的样子,才能掩饰些许尴尬。 南风眠与陆景坐在院中的石桌前。 往日里颇有些碎嘴的南风眠,今日却只是上下打量着陆景,一语不发。 「今天太晚,没有下酒菜了。」 陆景倒也十分坦然,即便是他请南风眠前来,可因为有南雪虎的存在,并不曾亲自倒酒。 南雪虎一如之前一般,为二人温酒、倒酒。 「你能活,属实令我没想到。」 南风眠腰间的醒骨真人,刀意化作微风,吹拂而去,将他们的声音斩碎。 「我知道你是剑道天才,知道你所谓受了重伤的元神带着些古怪,也知道你武道与元神同修。 可是我从来不知,你竟然养了这么一道春雷刀意。」 南风眠感慨间,眼神还落在陆景腰间的呼风刀上。 陆景解下腰间宝刀,递给南风眠。 呼风刀入了南风眠手中,刀上刮起烈烈风暴,一重重刀意蔓延出来。 「三品宝物……不及我的醒骨真人,可是其中却好像还隐含着些其他的东西?」 南风眠皱着眉头,感知着这一件仙人遗宝。 陆景不打算对南风眠有所隐瞒道∶「大柱国前来寻我,据说呼风唤雨两件宝物能够接引天规,真正呼风唤雨而不受天地责罚。 风眠大哥,你能感知到其中的奇特,不知是否可以引动其中的力量?」 南风眠听闻陆景话语,瞳孔一凝,刀意斩碎风波,不曾让这些话传扬出去。 「陆景,若真是如此,这两件宝物的价值,就称得上珍贵无比了,不可随意传扬出去。」 南风眠说到此处,闭起眼眸,感悟许久,轻震刀声,一重刀意迸发出来,又在顷刻间消失不见。 他皱起眉头,道∶「难!这其中玄妙伟力隐而不发,似乎需要些共鸣,也需要极为深刻的明悟与契合。 这呼风刀……不适合我,甚至不适合天下绝大多数的刀客。」 他说话间,将这把呼风刀递给陆景。 陆景握着这龙雀大环制式的窄背漆黑长刀,春雷刀意涌动。 顿时间呼风刀刀意肆意挥洒,充斥于这小院之中。 二人身旁的南雪虎眼神更加无奈了,他始终不明白,眼前这陆景是否是天上的天人转世投胎,否则为何又这般妖孽 光是这几缕刀意,就足以令他心烦意乱而不得解。 南风眠看出了更深层的东西。 他轻轻挑眉,有些诧异说道∶「这呼风刀在你手中,竟然更加锋锐,更加强横 这宝物中难道还有其他隐秘被你参透了」 这把三品宝刀之所以在陆景手中锋芒更盛,是他因为新近获得的那璨绿命格【兵骨】。 南风眠询问,陆景只是微微点头,又解下腰间的唤雨剑,将呼风唤雨两把宝物放在石桌上。 唤雨剑通体雪白,便如同洁白云雾。 呼风刀通体漆黑,如若狂风卷积乌云之后的黑夜。 「我隐约能感觉到这两件宝物中,各自有一道剑意、刀意,我也能感悟到其中不同,有些若隐若现的明悟。 也许给我些时间,我能参透其中的隐秘来。」 陆景皱着眉头,道∶「大哥,这两把宝物若真能呼风唤雨,对于人间而言,也是一件好事。 更改天时自然……是天地的权柄,不知天地如何看待这样的权柄,可对于无数濒死的生灵而言,这样的权柄可以救命。」 南风眠郑重点头,旋即又反应过来,脸上露出些豪迈笑意∶「你愿意与我结拜了」 陆景拿过那青梅酒壶,为两人倒酒,又举杯敬南风眠。 「风眠大哥,所谓结拜二字,是请天地见证。 可如我方才所言,这天地执掌权柄,却不愿神通为生灵所用,我们又何须拜它?」 陆景话语至此,探手之间,玄檀木剑出现在他手中,也被他放在石桌上。 「人生本该自由,乘兴而去,尽兴而归! 今日我们不需天地见证,也不是拜它,我等手中刀剑,才可证我们自由,既如此,不如我们举杯饮酒,请这些刀剑作为见证?」 陆景举杯。 南风眠也并不犹豫,随意解下腰间的醒骨真人,放在石桌上。 四把刀剑轻鸣。 陆景和南风眠随意碰杯,又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。 二人并无什么激昂话语,也不曾立誓,不过只是同饮了一杯酒。 可不论是南风眠还是陆景,都觉方才那一杯酒最香醇。 一旁的南雪虎看到二人举动,神色更苦了些,原本只是像,可这杯酒之后他与南禾雨,真成了陆景的晚辈了。 不过…… 今日前来倒酒,也有好处。 比如酒过三巡,陆景终于拿出之前从南雪虎手中夺来的那把饮雪刀,随意递给南雪虎。 南雪虎有些怔然。 陆景酒量一般,脸色微红∶「之前我就和你说过,若我愿意,便是一根草也可换你的饮雪刀。 你接连几次为我温酒倒茶,我又成了你的长辈,这把饮雪刀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。」 南雪虎张了张嘴。 南风眠却探手从陆景手中接过饮雪刀,硬塞给了南雪虎。 「你陆叔叔给你的,便收下,不须客气。」说到这里,他略有停顿,似乎想起了什么,皱眉道∶「不过说起来,雪虎这几日倒是立了一件功劳。玄都这许久以来,每日都有女子失踪,其中有良家少女,也有流荒的可怜女子。 雪虎前些日子出门,竟然遇到几 位黑衣身形诡异,正想要拿一个女子,雪虎救下了那女子,却因顾虑那女子安危,不曾捉到那些黑衣……」 「此事我已知会府中许多人,要仔细查一查。街巷间的女儿都是花样的年纪,都是一条条性命,却不知是何人觊觎。 在这玄都中央,竟然还有掳掠女子的恶人……」 —— 深夜,太玄京中来了一辆马车。 马车前后,还有许多配刀客守着,原本深夜的城门早已关闭了。 可又因为城守军突然接到命令,深夜开北门,迎接着马车入内。 擅开城门乃是死罪,轻易不得为之,由此可见,这马车上的人物,身份必然极高。 马车驶进玄都。 苏照时、盛姿、安庆郡主正在一家酒肆中,透过窗子,注视着那辆缓缓而来的马车。 苏照时温和的眼神里,更透露出柔情以及迫不及待。 原本是大好的天气。 可当先前一阵寒风吹过,刮来云雾,竟然下起大雪来。 大雪如鹅毛纷纷落下。 陪着苏照时的盛姿忽然想起……曾经苏照时央求陆景在那幅画上所提下的那一行字句。 「你再不来,玄都就要下雪了。」 一转眼,四五个月转瞬逝去。 苏照时苦苦等待七年的小姐,终于进了玄都。 可太玄京早已落了好几场雪,北川道陈家小姐最喜爱的秋色也早已逝去,只留下一片荒凉的冬日。 苏照时低着头,目送那马车远远离去,却终究不敢上去拦上一拦。 向来有脾气的安庆郡主看到苏照时的模样,不由皱了皱眉,她冷哼一声道∶「我和盛姿半夜跑出来给你壮气。 如今你思念许久的小姐进了玄都,你却不敢去见一面?」 苏照时温厚的面容上,露出些无奈。 一旁的盛姿没来由想到陆景,思索一番,她也开口道∶「少年当负壮气,不能畏首畏尾。 照时,你都已经等了七年,难道还想再等七年?」 「陈家小姐如今在那轿中,可能也已经坐立难安,想要与你见上一面。」 盛姿和安庆郡主这般相劝。苏照时却越发犹豫起来。 「陈元都也随她一同进了玄都,他想要得殿前文试魁首,也想要得今年的状元之位。 以此彻底走出北川道,代表河北诸多世家,出仕玄都…… 陈元都是她的兄长,向来也最为反对我与她……」 「所以你就怕了?」 安庆郡主皱眉道∶「你莫要忘了,你是当朝大柱国苏厚苍之子,乃是玄都乃至于整座大伏最强盛豪府的继承者。 北川道陈家虽然有一位儒道亚圣,也可代表河北诸多世家,也与河东世家也眉来眼去。 可大柱国威势,又何曾逊色于那亚圣?」 安庆郡主说话毫不客气。 苏照时沉默几息时间,又摇头道∶「父亲……本身也不同意我与河北世家的小姐有所瓜葛。 实际上,我只是孤身一人。」 苏照时语气里充满了疲累,也充满了无奈,他说话时,也还远远看着不断前行的马车,远远消失在大雪纷飞的夜晚。 盛姿不由叹了口气。 她看着苏照时落寞的眼神,越发觉得世间情之一字,最动人心,也最磨人心。 「陈元都进玄都,参加殿前文试……对于许多准备五载的士子而言,都算是一种不幸。」 安庆郡主眼帘微垂,道∶「国子监诸多先生弟子,即便是深夜,都在等候他。 他天性喜文章,字如珠玑,不过三十一岁就已经注解百经,读典二十余年,一朝响观流水,就入了神火境足见他过往积累。 明日他若能在殿前文试中得魁首,北川道陈家年轻一辈中,他将执牛耳。」 「照时,你今日若不去见陈家小姐,若真的等他得了殿前文试的魁首,再想去见只怕更难了。」 安庆郡主话语虽然并不客气,可是她每一句话语都在劝苏照时,让他把握机会。 盛姿听到安庆郡主的话,那始终盘旋在脑海中的身影也越发清晰起来,不由暗自担心道∶「陆景也想要参加殿前文试,陈家元都公子持亚圣经书入太玄京。 那明日……」 第(2/3)页